Rannie西西

生活时苦,来我这里吃一颗小糖再上路叭🌙

【达达利亚x你】牧野月光

带一点点青梅竹马设,鸭鸭家乡设在莫斯科

全文7k+  带车车!完整走afd:爱吃瓜瓜的西西酱

给我家宝贝@Vinca_ 的生贺ww提前祝我滴宝生日快乐!



 

在你的眼里,在你的怀里。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

月光把爱恋,洒满了牧野。两个人的篝火,照亮整个夜晚”

-《贝加尔湖畔》

 



下雪了。


宽阔的大街上显得格外寂寥,细小的雪花打着旋落下,遮盖了此前所有交织的车辙和脚印。天地静得就像没有人在此生活过一样。


依稀可以借着浅灰色云朵里露出来的半个月亮看见远处圣彼得堡的彩顶,圆圆胖胖的屋顶一簇簇生长而上,尖端聚拢却没能像奶油一样拉出丝来,鼻尖藏在厚围巾里的少年摇了摇头,把手伸进了口袋里。


他摸到了一块小小的方形硬物,看样子应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巧克力。


这还是此前和弟弟妹妹们出游时,找藏在街巷深处的一家小面包屋买的,老板一家在莫斯科待了很久,虽不是本地人,却极有一手做俄式点心的手艺。


尤其是蛋糕上挤出的彩色奶油花,比圣彼得堡的屋顶还要好看许多。


阿贾克斯自顾自想着,沿着枯木形成的小道继续深入向前。


寒风凛冽,把空气里原本静静落的雪点吹得纷乱起来,窸窸窣窣沾染了少年暖橙色的发顶,冰凉的气息钻进呼吸,他攥紧手心的那枚巧克力,企图用手掌的温度将它捂热一些,鼻尖也从围巾里冒出,他定了定神,朝前方空阔的区域喊了一声。


“冬妮娅,托克,你们在吗”


没有回答。风雪缓和了些,却依旧不留情的把年仅十岁的少年发顶染白。


“雪好像大了,不玩捉迷藏了好不好,跟哥哥回家”


依旧没有应答。


阿贾克斯皱了皱眉,不安和犹豫从心底滋长而上,他隐隐讨厌自己这样,但却控制不住胆怯的情绪。


前方是一小片冰湖,此前父亲和自己来这里冰钓过,收成不高,但好处是这里的冰层很厚,基本不会有失足滑落的风险。


应该不会吧……阿贾克斯心头一紧,三两步跑到了那片宽阔的区域。四下里没有人,月光浅浅的从云层背后探出,冰面一如既往的完整,映着冷调的光华,天地间剔透一片。


他松了口气,刚想换个地方接着找,就听到身后一声小小的呼唤,让他一下打了个激灵。


“大哥哥,你是住在这里的人吗?”


阿贾克斯回头,看见了一个坐在石头边小小的女孩。她穿着厚软的外套,几乎快要完全遮住下衣的裙摆,靴子表面沾了些雪,她一只脚微微翘起,似乎有些不能着地的模样。


看起来小姑娘和冬妮娅差不多大,但不知为何也是一个人在这里。


“是,你是谁?”语气不由自主放缓了下来,阿贾克斯走到小姑娘身边,蹲下身与她目光平齐。


“我不是至冬人,父亲来这边谈生意,我跟着过来的”女孩子见到他似乎莫名的放心,甜甜的笑容重新浮现在唇边,“本来准备回旅馆的,但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这里的冰面好滑…”


女孩说起窘迫之事,表情却依旧大大方方,就好像没有什么比得上此刻见到了他的开心一样,“哥哥既然住在这里,能不能告诉我最近的回旅馆的路怎么走,我休息一下就回去,准点到才不会让父亲担心”


阿贾克斯听完沉默了一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下意识握住了女孩的小腿,确认了一番没伤着骨头才松了一口气。


“一会你往那边走,一直到路口有个电话亭的位置就右拐”阿贾克斯抬起头,向远处指了一个方向,“不过估计是扭到脚踝了,你先别急着走,原地多休息一下”


“或者也可以等我,等我找到弟弟妹妹就来这里背你回去”少年站起身,似乎要起身去找弟妹的模样。


你赶忙拉住他的衣角,仰起脑袋。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但刚才有个漂亮的女士在那边带走了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女孩看着跟我差不多大,红围巾卷头发,男孩小一点,手上抱了一个机器人形状的玩偶”


“那是你弟弟妹妹吗?”


阿贾克斯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弟妹此时应该已经被母亲带回家,心里大石落地,他拍拍衣角堆积的碎雪,索性坐到了女孩身边。


“嗯,他们平时就爱玩闹,我本来是自己离家出来走走,没想到两个小家伙从家里顺着脚印一路追了上来”他伸手,似乎是习惯性的照顾人一样,帮身旁的小姑娘理了理围巾,“也幸亏被你看到了,不然我这下怕是该担心坏了”


似乎是想起什么,阿贾克斯从旁边的石堆里捡出一个废旧的柴火堆,熟练引燃,在雀跃的火苗里和你肩并肩挨在了一起。


“这是我和父亲以前冰钓的时候留下的,暖和一点的话,一会走路就有力气了”他朝掌心呵了一口气,摩擦了一下手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方正的巧克力,剥开糖纸,举到了你面前。


这才发现从刚才生火的过程,身旁的小姑娘就全程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


“大哥哥,你人真好”


“当你的弟弟妹妹一定很幸福吧,我要是也有你这样的哥哥就好了”


小姑娘接过来,轻轻啃了一小口,棕色的甜酱蘸到了唇角。


“嗯好甜!至冬的巧克力,比我家乡的甜好几倍呢!”


“是么”阿贾克斯看着身旁眉眼弯弯的女孩,也不自觉笑了起来,“父亲之前告诉过我,正是因为至冬苦寒,所以才要把仅剩的甜加倍融到生活里,巧克力也是这样吧”


看着小姑娘舔嘴角的模样,他唇边笑意更甚,就好像这一口也是自己吃到了一样。


“如果腻的话,可以蘸一点月光调和一下”哄小孩子的话张口即来,望着眼前空阔的冰湖上盛满的月光,小姑娘被逗乐了,伸手把巧克力在月色了舀了一圈,又啃下一小口。


“对了,还没问过哥哥的名字呢,虽然我马上要走了,但下次有机会来至冬,一定还来找你玩!”


“好…叫我阿贾克斯吧”




 

 

阿贾克斯…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呢。


回过神来,你才发现自己已经结完账走到了点心铺外。正午的阳光丝毫不加掩盖的洒满了大街,熏风裹挟暖意吹过发梢,你拿出一块刚买下的巧克力,剥开淡蓝的锡纸,一枚雪花的纹样清晰印在了巧克力的表面,你轻轻咬下一小口,熟悉的甜腻在舌尖化开,让你不由自主眯了眯眼睛。


儿时一别,你便再也没有去过至冬。


北国境内依旧是终日暴雪,冷寒刀锋般割过这个城市的每一寸国土,整座城市的人们便也就只能成为钢铁之躯,或被寒疮击打得满目疮痍。最北的边境几座小镇打响了战役,热兵器的炮火嵌在终年难化的严冰上,纯白的雪柩里是结了冰凌的热血。


战争阻隔了人们来往的脚步,让冰洋彼岸的尚且幸福的人们望而却步,你却时常攀上教堂或山顶的制高点,远远望着北面的方向。


不知道曾经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此刻过得好不好。


作为中心城市,莫斯科此刻尚未受到鲜血和枪炮的洗礼,那个叫阿贾克斯的男孩,此刻应该也已经长成了能庇护弟弟妹妹的大哥哥。


一家人在小木屋里生火取暖,分享热乎乎的面包和点心,一定也会是幸福的吧。


你自顾自想着,吃完了手里那枚来自至冬国的特产,咽下所有回忆和祝福。


过两日就要出发去层岩巨渊完成委托了,你想了想,还是抱着补充体力的目的,装了几枚巧克力在口袋里。



 

 

那个黄昏雨下得巨大。


本就崎岖不平的山地被厚厚的雨幕冲刷,岩石上的杂草和青苔黏腻的粘连成一片,让脚下的路变得极其湿滑。


层岩张着巨口,似乎要把天地瓢泼而来的雨水都吞吃入腹,如血的残阳悬在岩口边缘,天地间昏黄却又朦胧混沌一片,你不顾被浸湿的发尾,在峭壁下的岩堆里找到一个青年。


橙色的头发上粘了血污,一如此刻壮烈灿烂的夕阳,他紧闭着双眼。额角有冷汗不断的渗出。


身上是一袭纯白的衣袍,勋章闪耀,挂链在风里晃出夺目的锋芒。衣服的边角已然被划破,其中有道道暗红的血丝外渗,你这才发现青年小腹侧旁有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液汩汩渗出,几乎快要将他内里的衬衣浸透。


这个人是愚人众的执行官,这个人来自遥远的至冬。


你几乎没有考虑别的,愚人众的军徽在残阳里扎眼,你却依旧视而不见一般迅速取过绷带和药箱,上药涂抹一气呵成,你小心翼翼挑开他的衣摆,还没进行下一步动作却被面前人一把扯过了手腕。


他一只手就能轻松将你两个手腕扣在一起,另一手掌心翻转,水波凝聚,一把锋利的水刃即刻成型,他轻松用刀刃扼住了你的咽喉。


动作利落熟练到完全不像一个身负重伤之人所为。


水刃的锋芒在残阳下闪出凌厉的光,你对上青年的眼眸,看到了一汪无比平静的冰洋。那里有千年不化的积雪,有深埋千里的盐冰。


“谁?”微哑的单音节掩盖不住杀气,你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时光倒带,浮现出一个小男孩的面貌。


“是,你是谁?”彼时男孩这样问你,他蹲下身,眼里是一样的深邃海蓝。


会这么巧吗?你心跳漏了一拍,将手里的绑带举到跟前。


“我没有恶意,只是看你受伤了……现在雨这么大,放任不管马上就溃烂感染了”女孩子眸子里湿漉漉的,小鹿一样的乖顺神情。


水刃没有收回,但你感觉他臂膀松了三分。


“你知道我来自哪里么?”


“知道…愚人众的执行官大人,虽然不知道你是哪一席…”


声音渐小,倒是让达达利亚一下笑出声,水刃一瞬捏碎在空气里,落了一身冰凉。


“既然知道,还来救我?”


你摇了摇头,抬起脑袋坚定迎上他的视线。


“你刚才下层岩,是去对付深渊的魔物了吧,如果是执行官大人,正常魔物一定伤不了你,这么深且刁钻的伤口,大概是被渊底的古法机关所致”


“从这里出去一里才是璃月的村落,你既没有伤过普通人,我为什么不能救”


小姑娘垂下脑袋,重新拾起手上的绷带,三两圈缠住了青年臂膀上的伤口,面对小腹时犹豫了一瞬,但马上被他接了过去,在你面前撕开残破的衣服,利落的绑好了自己。


“多谢”青年在你面前重新合上了眼眸,似乎过于疲惫,这简单的两个字也失去了原本刚硬的力气,“你也快些离开吧”


橙黄色的发丝被雨点洇透,你莫名觉得他此刻的样子像极一只淋湿的小狐狸,明明已经湿嗒嗒却还要固执的把脑袋仰很高。你起身,向身后一个干燥的山洞内探去。


不少枯草和干木尚可做引火的材料,你抱着一小摞草木走回光亮处时,雨已经停了。


那抹残阳也彻底没下地面,舒云稀星,天空是冲刷过后的澄澈和深邃。


你把小火堆点起,哔啵声响携着暖意,将你们周身萦了一小圈淡淡的熨贴,你抱膝坐在了离青年三步远的地方。


跳跃的火光让他重新睁开了眸子,好气又好笑的淡淡朝你瞥了一眼,唇角翕动似有话想说,但最终还是归于了无言的静默。


月亮逐渐从崖口爬升上来,疏朗的清辉簌簌洒了一地,你忽然想起什么一样,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巧克力,锡纸剥了小半,伸手递到他面前。


“…至冬的?”身侧高大的执行官愣了一瞬,眼神定定望着你。


“嗯,你应该会想念家乡的味道吧”女孩凑近了一点,把小小的方块交放到了他的指尖,“抱歉哦,现在只有这个了,不过你放心,肯定很甜的”


青年捏着那块甜点,却迟迟没有动作。


你望着他想了想,又补了几句。


“生活已经苦寒了,所以才要把剩下的甜都融进糖块里吧”


“也不用担心会很腻!你可以蘸着月光吃!”女孩子说话的时候,眉眼弯成了浅浅的月牙,就和高悬着洒落清辉的明月一样。


不大的话语却在青年的心口掀起了巨浪,就好像深海的沉鲸忽而齐鸣,发出了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响。


他在这一瞬认出了他的女孩。


那个小小的,在冰天雪地里滑了一跤,却依旧笑着喊他大哥哥的女孩。


眸光敛下,他似乎被灼热之物刺痛了一下,迅速移开视线,心脏却诚实的鼓噪,把他早已命令自己丢弃的过往一点点翻检洗刷,再珍宝一般重现在眼前。


“对了,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他不确定女孩是不是也隐隐预感到他就是当年认识的人,但女孩此刻语气里的迫切和期望却无比真实。


“……叫我达达利亚吧”费力吐出这样一句,他感觉身旁的女孩子肩膀小小下沉了一下,有些失落的坐了回去。


“好,达达利亚…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呢”



 

 

他抛弃“阿贾克斯”这个名字很久了。


十四岁的少年孤身闯出冰原,落进一片只有群狼和巨熊的丛林世界。


他没日没夜的奔跑,跌倒,又挣扎爬起,心里无数次想念母亲,想念温暖的篝火,想念小小的弟弟妹妹。


恐惧变得高大,变得无边,就在快要将他吞噬时,少年落进了一片漆黑的谷底。他在那里习得了战斗二字真正的含义,锈迹斑斑的短剑握在手里,曾经的玩具如今却可以直指敌人的左胸,溅出炙热滚烫的鲜血。


他走出深渊,来到一座冰雪巍峨的宫殿,虔诚在女皇座下立誓,直到受封邪眼。


从不知道哪一刻起,他已经全然忘却了那个叫阿贾克斯的男孩。


他或许属于一个温暖的家庭,但永远不会属于战场,不会属于鲜血和烈火淬过的锋剑。


更不会属于那个期待着,再见他一面的,小小的女孩。


公子也好,达达利亚也好,带着邪眼的面具之下他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出招那一刻的利落,和横扫疆场的力量。


他一直是这么坚信的,直到那个层岩口的月夜,直到有个女孩子亲口跟他说,“我觉得你很像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个人”


“是么?他是什么样的?”


女孩唇角挂着甜甜的笑,说起他小时候的模样,眼睛里有亮晶晶的星光。


达达利亚轻笑了一下,把叹息遮盖过去。


“听起来是个平易近人而且很有爱心的男孩,你怎么会觉得伤痕累累只知打斗的我跟他很像?”


女孩摇了摇头,很认真的一字一句讲,


“你只身一人对付层岩下的魔物,不惊动璃月居民,也不带上一个部下。甚至连唯一的外人…连我都不想牵连”


“你和他一样,从来都在用自己的力量保护着身边的一切,即便那只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就像当初…那个哥哥并不认识我,但还是给了我巧克力一样”


他忽然意识到那个叫阿贾克斯的男孩根本没有死去,而是变得更优秀更强大,和如今的达达利亚一起,灵魂相融合二为一。



 

 

“小姐…我回来咯”披着一肩细碎的雪,达达利亚轻轻拧开木屋的门把手,也将回忆的思绪止步在脑海里。他的女孩听到声响从沙发上坐起,还有些睡眼惺忪的晃了晃脑袋,一脸可爱的表情。


女孩子翻下身,三两步跑过来,一下扑进了达达利亚怀里,黏糊的蹭了又蹭。


“好了,我先把外衣脱了,不然该冻到你了”达达利亚无奈揉了揉怀里女孩子的头顶,却是被搂得更紧了两分。


“不冷”话音刚落的女孩子还是诚实的打了个喷嚏,你把自己藏到了他宽厚的军衣外袍里,又被恋人捞出来,俯身在唇瓣上印下一个绵长的吻。

一声轻笑从头顶落下。


“小姐今天不乖”


“唔…才没有!”你被他看得脸红了三分,轻轻抵住了恋人不断想凑过来的胸膛“洗澡水热好啦,你快去……”


“一起洗吧”

 


(剩下部分走个afd:爱吃瓜瓜的西西酱 

 



 

吹干头发,披上他的衬衫。你被他一把抱起,回到了房间里温软的大床上。相册早已摊开在床沿,但困意袭来,你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往他怀里深处缩了几分。


听到恋人轻轻的笑从头顶传来。


“困了的话,我们就明天再看吧”你调整了一下姿势,脸颊埋到了他胸前,手臂圈着恋人劲瘦的腰肢,你软乎乎的点头,又蹭蹭在他喉结上索了个吻。


“那晚安”达达利亚帮你盖好被子,搂着你沉入梦乡。


看着怀里软软窝成一团的女孩,达达利亚满足的叹息了一声,如果女孩子此刻还能打起精神,她就会看到相册第一面上,一张有些泛黄卷边却依旧清晰的画面。


上面路灯静静映着积雪,一个男孩背着一个小女孩,站在了飘雪的旅馆门口,女孩子笑靥如花,而男孩子微微俯身正要把她放下。


那是街口一个开收藏品店的老板在那个雪夜照下的,后来达达利亚无意逛至此处,看到墙上的照片时毫不犹豫问老板要下了这张照片。

 



陷入昏黑前,你听到他轻轻在你耳边念了一句不熟悉的话语,是他家乡的语言,听起来就像烛光闪亮在逐渐吹散的风雪里。


“Мечтай, девочка моя”(俄语,“做个好梦,我的女孩”)

 

 

Fin.

 

“这一生一世,有多少你我”

“被吞没在月光如水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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